聽講座可以提升認知,提升認知有助於「解決問題」。本文要分享的,是參加完第十一堂「全面.性教育」種子教師培訓講座(林宜慧講師、邱奕頎講師的「用知識戰勝恐懼:理解性傳染病」)後,讓我收穫最大、改善原有想法、生活的內容;如果這篇文章也能對你有啟發、幫助,那就太好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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講師提到曾經舉辦「愛滋」主題的記者會,其作用大約等於「同志遊行」,是提供一個將某些議題搬上檯面、自在討論的時空、契機。
不禁感嘆,在推動性平的路上,有些時候「高調」的倡議、表演,真的不是想紅、蹭流量;而是想吸引人們關注相關議題(畢竟,除非本身已經「權高位重」,不然單純地「溫和表述」通常沒有用)、引發對話、加深了解,甚至是不得不為之的自保方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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愛滋感染者的「醫療人權」依舊尚未完備!有些醫院、診所(尤其是牙科)會以「沒有足夠規格的器具、消毒措施」為理由,婉拒愛滋感染者的就診。即使真的在治療過程中有出血、血液沾到治療器械,但只要診所有「基礎」的設備、消毒措施,就能夠替愛滋感染者看診,而且也不會感染其他病患了。
影響比較大的,其實還是心理因素——基於「無知」而萌生的「恐懼排斥」;這部分,需要透過倡議、不停地訴說,才有機會讓大家了解正確的概念,打消原有的疑慮、害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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恐懼會傳染,除了「對未知的恐懼」之外,之前李翊平心理師師也說到:為一些人拓荒、革命撐出更大可能性、自由的同時,可能也為另一群人帶來「恐慌」。
《關鍵少數》中,主角面對歧視言論,且發言者否認歧視意圖時,對發言者說:「我相信你真心認為你沒有(歧視)。」當時觀看「公司同事歧視」、「拒絕為愛滋感染者治療」等影片,讓我發現:有句話叫「不知者無罪」;但其實,「無知」完全不能為「傷害別人」開脫、合理化。為什麼「無心」,卻可以放任自己「有口」?
很慶幸、感激仍有一些醫師願意站出來捍衛愛滋感染者的醫療權,他們身為社會中有較高威望、權力的人,選擇讓權力發揮正面的影響力……說實話,我有被鼓舞到,所以,哪怕很辛苦,也正因為很辛苦;我想,我更願意扛起責任、為性平持續努力,讓未來的人,能夠不用為相同的問題,再次經歷這樣的辛苦、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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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所使用的「語言」,會影響人們理解該事物的「正確性」和「態度」;所以用字遣詞的精確,是破除歧視的一個必要步驟。
⭕️愛滋感染者、愛滋帶原者
❌️愛滋病人、愛滋病患
➡️「感染者」≠「病患」,台灣多數為健康未發病的感染者。
⭕️未經保護的性行為
❌️不安全性行為、危險性行為、無套性行為
➡️除了保險套以外,PrEP、PEP等藥物也可預防愛滋。
⭕️易受傷害族群
❌️高危險群
➡️避免使用帶有「負面標籤」、「責備意味」的稱呼,能夠讓人更願意了解知識、防治方法,不會因為不想自證自己屬於某群體,而刻意迴避了解相關資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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講師講到一位校長在演講時的問句:「得愛滋會不會死?」當時,奕頎講師以「得愛滋能不能和一般人一樣生活?」為例,表示——「問法」可以帶來「定錨」效果!
這句話讓我醍醐灌頂,我之後不管在設計教案還是說話,都會特別留意用字遣詞,努力讓這個錨一開始就定在好的地方(或是至少不要定在錯的地方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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愛滋議題是我相對陌生的領域,如果想知道更多資訊,可以搜尋「愛滋感染者權益促進會(愛滋權促會)」的網站。
雖然知道愛滋病毒(HIV)不會「遺傳」只會「傳染」,也在同志大遊行時得知「U=U」的概念,但總是覺得患者會身體虛弱、面容憔悴。有次聽到身邊有人說自己是愛滋感染者,當下非常震驚,因為他的外表與行為都與一般人無異。
如果沒有後世厲害的讀者,經典的意義無法被發現、定義、傳承;但是,哪怕沒有任何人懂,這也無損經典本身存在的價值與意義。我想,接觸文學作品、文學理論,能讓我們願意懷著更謙卑的心態去面對世界,不會覺得自己已經知道所有事情,自然也不會自大地用少得可憐的知識去定義、評價世界與他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