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天舞干戚(二十五):是結束也是開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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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毛姆在《月亮與六便士》中寫道:「追逐夢想就是追逐自己的厄運,在滿地都是六便士的街上,他抬起頭看到了月光。」記得學測前練習作文〈走自己的路〉時,曾經在首段引用這句話,當時只隱約喜歡這句話,也覺得將其引用至作文感覺很厲害……在這半年中,我體會到這句話了。(題外話:突然想起當初檢討〈走自己的路〉這篇作文時,因為我的筆畫連起來了,導致🌌匆匆一瞥,不小心把「六」看成「大」😂,這難道就是所謂的「視金錢如糞土」嗎?)

  記得幼時看名人傳記漫畫版,李安小時候曾經問媽媽:「為什麼愛看西洋片?」媽媽說是因為好看,李安追問:「為什麼不把臺灣電影也拍得好看一點?」媽媽答道:「等你將來去做吧!」結果這句無心之語被李安放在心上,他後來確實成為優秀的知名導演。💭曾在我報告結束後,在全班面前稱讚我:「當老師,有時候有一種快樂是……我覺得,我看到了台灣未來的希望!」正因為這句話沒有明確界定所指領域,只要有需要,它可以是我做任何事的鼓勵;這半年來,它引領、支持我撐過各種黑暗而且孤獨的時刻,一步一腳印走到現在!

  生理男性們只是已經有前人幫各位種好樹,現在才得以安心在下面乘涼。種一棵樹最好的時間是十年前,其次就是現在;沒有要砍掉任何人的樹,只是想自己種樹,讓在烈日下有需要的後人得以乘涼——就像幾十年前的那群生理男性,主動爭取裸露上半身的權利一樣。不是說樹種起來,每個人都必須要來到樹蔭下,只是想創造平等的、安心的另一種選擇。人生不是殺個你死我活的百米賽跑,而更像是馬拉松——每個人要不斷提升進而超越的對手,不是別人而是自己;我們可以一起到達終點——都是贏家。

  除了倡議之外,某種程度也是為了自救才說這麼多;一心多用容易導致精力被分散,這次又是投身「倡議」進行開荒,為了自保,又是構思「教學」以建立橋樑,兩者肯定都還有未盡、可修正完善之處。

  《莊子•天地》:「厲之人夜半生其子,遽取火而視之,汲汲然惟恐其似己也。」希望這次的努力有意義、貢獻,基於「自救」的撰文動機之後不用再出現,每個人都能夠在萌生「感覺很有趣,我想一起玩」的想法之後,沒有擔憂、疑慮、恐懼地參與表演,或僅僅是展示自身。不用再擔心因此不被尊重甚至受傷害,也不用再千方百計、大費周章先「正當化」裸露上半身這件事——因為其本來就是正當的;而能夠將更多心力放在藝術表現或是其他面向,錯的永遠是那些侵犯、傷害他人的人。

  《小雅•伐木》:「嚶其鳴矣,求其友聲。」其實,投身性平的人,我們都很清楚:現在不一定能聽到他人的相和……歐麗娟教授說過:「吶喊不是為了喚醒沉睡的人,而是讓同樣吶喊的人不孤單。」哪怕這些同樣吶喊的人,是存在於未來、我未必能見到的人,我也願意為了給他們一點勇氣(或是作為借鑒)而繼續努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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